别柳

@《王维诗选》
的子博。
耶!

一个日常博
“文学是可爱的 生活是好玩的”

【元白/刘柳】谁寄锦书来(现架)

存档 第一次写现架来着啊

陆拾叁已更名为《王维诗选》:

被虐了试试写现代架空,架空地非常不走心_(:з」∠)_
标题和正文没有必然……的关系。


1.
柳子厚其实没有没事捧个手机的习惯,毕竟平时并没有总是时不时聊天的对象。
当然那是在平时,刘梦得和他形影不离时他往往是想不起来身上还带个电子设备。
但当下可不一样了,在候机室里二人依依不舍,不得不因为上司下达的指令而到不同的地方任职。
“还好是广东广西两个离的较近的省份。”刘梦得自我安慰起来,“实在想你了我就请半天假飞过去看你。”
柳子厚揉着额头一下子没绷住,还是笑了。
他抿住唇,想了想还是说:“在那边还是好好工作,平时多联系,熬过这几年就能回来了。”
刘梦得心里一热,握住他的手嬉笑:“那子厚可要多想我,你要不想我,我就天天给你打电话唱《有所思》——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柳子厚哭笑不得,捏了捏他的掌心,保证一般应允了。他怎么会不想梦得呢,自己比他还要更容易伤感几分。两个人的手握在一处,几次欲言又止仍舍不得松开。
似是想到了什么,刘梦得垂眸笑了一下,凑近柳子厚压低声音:“子厚,我们……任期满了之后回来时,就去买房子住一起吧?”那样就可以避免相思之苦了。
柳子厚眼眶发热,表情柔和下来,看向刘梦得,“嗯。”认真地应了一声。
还有千筐万筐的话都说不尽,只是给不了那么多的时间。候机室的广播响起,柳子厚不得不松开刘梦得的手,拍了拍他:“……梦得,飞机要起飞了。”
刘梦得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柳子厚站在原地,目送他一步三回头,身影一点点消失在人流中,才回到了自己的候机室里等待自己的航班。
突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柳子厚赶忙拿出来,是刘梦得的一条短信:还没上飞机就开始想你。
柳子厚露出一个略无奈的笑,摇了摇头。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不过想想,微之和乐天比我们可怜多了。
2.
元微之对着白乐天为自己收拾出来的大包小包呆愣半晌,犹豫了好久还是开口了:“乐天,我只是去山里支个教……不是去登山冒险……”说这话的时候白乐天看了他一眼,继续把一顶卷起来的帐篷塞进行李箱。
元微之:“……”
叹了口气,他按住白乐天仍在继续塞东西的手。半开玩笑道:“真用不着拿那么多东西,虽然地方偏僻了些,但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啊。”
白乐天转过头来看他:“……我还就担心什么都没有。”
元微之拉了白乐天一把,两个人都坐在了地板上,满不在乎劝他,什么这么多东西我也带不动啊,什么很多也用不着啊。白乐天盘腿坐在地上,低声道:“这些我也知道,但一想到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环境又艰苦,我就担心。”
他们俩都是青年教师,不久前元微之被学校发配到四川哪个偏远山区去支教一年。虽然条件艰苦了些,但回来后就可以评职称,也算值得了。
但白乐天还是替他担心,怕他在那种穷乡僻壤里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生活不便。他俩在一起虽然元微之处于主导地位,但白乐天虚长他几岁,生活中处处照顾他多一点。听说了这个消息后,立马上上下下替他收拾行李,倒有几分关心则乱的意味。
元微之拍了拍白乐天的手,半哄半劝着他总算让他打消了带这么多东西的念头。
他握住了白乐天的手,“生活肯定不会有太大的不便……就是我怕,我会想乐天想的紧呢。”
偏过头又想了会儿,“那里估计电话都很难打通吧?估计以后我俩是真要效仿古人书信往来了。”说到这他悠悠叹了口气,“这才让人烦恼呀!”
白乐天顿了顿,开口,“就一年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元微之嘴角含笑,“我可舍不得让乐天担心呢。”
白乐天想说什么又止住了话头,伸手替元微之理了理衣领。后者拽过他的手把他压到墙上,白乐天笑着搂住他,和他分享了一个离别之时的缠绵亲吻。
3.
柳子厚养成了没事就捧个手机的习惯。工作的时候倒不会消极怠工,就是一放松就忍不住拿起手机,看看刘梦得有没有发来什么信息。
最初他们只是约好了晚上会打一通电话,过了一个月后两人对着超支的话费默然。然后两个不习惯使用高科技的老古董不得不听从下属的建议用起了微信这种对他们来说新奇的应用。
于是工作闲暇之余,刘梦得便会时不时发来一些信息,自己也相应地回复。他们倒是很少谈自己,大多数时候是他们上班路过某一处风景,工作时发生什么趣事拿来和对方分享一二。两个人都和白乐天加了好友,白乐天先是惊叹“哇你们两人居然也会用微信了”过了几天发现在朋友圈这两人无形秀恩爱后,独守空房的白先生有小情绪了,愤愤不平控诉完两位好友,又寂寞地铺平了信纸惆怅叹气给元微之写信。
大山里烈阳下一所学校里,元微之坐在讲台上,翻开纸页泛黄的教科书,教着底下的学生们声声诵读:“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学生们一遍遍地诵读,他忍不住开始思念那人了,谁寄锦书来,何时寄来啊!
午休时挑担上山的老伯找到学校来,喊了元微之,递给他一封信。看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元微之忍不住笑了,朝老伯道了声谢就赶紧回房看信了。
傍晚老伯下山之前,元微之又急急忙忙地从房里赶出来,将一封信塞到他的手里请他帮忙寄出。
后来学生们经常看见元老师闲暇时远眺窗外,心神似乎都跑到白云外,叫好几声才能反应过来。到办公室时元老师简陋的书桌上堆满了白色的信件。
偶有一日刘梦得在微信上问白乐天:你俩邮费不贵吗??
白乐天想起一次元微之寄来的信里,长吁短叹极尽详细地描述了自己手机常年没有信号的悲惨境况,觉得头疼。
4.
时光在两人不断写信寄信中消磨掉,白乐天细数着元微之回来的日子,日历撕了一张又一张,当他发现只剩一张时,才惊觉新年临近。
恰在这时他听说了元微之患了重感冒的消息,急得要死,却又相隔千万里无能为力,只能去药店匆匆买了几盒药寄过去,心里牵挂万分。
一星期后收到一纸回信,元微之轻描淡写说自己不是什么大病,说起来病得最重的还是相思病啊,就是想你想得紧。只要你一份药引,什么都好了。白乐天又气又笑,却还是寄过去了一张今日的新照片,背面有赠他的新年祝福。
新年的前一夜,刘梦得拨响了柳子厚的电话,他们倒不打算特意赶在零点,只是互相温言互道了祝福,说了几句就挂了,继续转战了微信。
白乐天还是熬到了零点,往年都有元微之陪他一起跨年,今年还是第一次独自一人。手机孤零零地躺在案几上,白乐天裹紧了厚衣服,心想再过一会儿就会有朋友陆续发来新年祝福了。
00:00,时针拨到那一时刻,白乐天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看到了一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忍不住惊呼出声:
“微之?”
“新年快乐,乐天。”
电波传来的声音微微有些失真,想来那人大概是重病初愈,还带了点鼻音,但在这偌大而空寂的房里却显得格外令人怀念。
“嗯……我一切都好啊,这边这几天一直在弄天线了,信号有但还很微弱……”
“我现在可是特意跑到山顶举着手机给你打电话呢……”元微之看着山下星星点点的灯火,噙着笑想着千里之外的那人。
“过几个月我也就回来了……不会等太久的……”
白乐天几月来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面上笑开,听着元微之说自己的情况,两人根本舍不得挂电话。
考虑到元微之还在外面,白乐天不想让他再受凉,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望着窗外,人间仍是万家灯火,心里默默道:新年快乐。
5.
冬去春来,元微之总算结束了自己的支教。
回来后两人又继续了从前缠绵恩爱的生活,唯一的变化是刘梦得和柳子厚的微信好友又多了个人。风水轮流转,这回时时秀恩爱的成了元白二人,并且变本加厉,一份恩爱掰成两份来秀,双倍伤害。
不过这到影响不到他们。四月初,柳子厚在单位里收到了一封信,同事们觉得新奇,这年头还有人写信。
柳子厚慢慢拆开,里面掉出一张机票和一张卡片。卡片上的桃花开的正好,上面写道:子厚,玄都观的桃花开了。几年前我们一同看过,这次再一起去吧。
机票上的日期正是他和刘梦得提过自己将休假的时间。
柳子厚拈起了卡片,拨通了刘梦得的电话,带着笑意对那边回了话:“好啊。”
Fin.
后记:被虐了试试写架空。一些梗和历史上是对应的,嗯,最后两人一起去看桃花是我给自己的一个……让我在虚假的幸福里沉溺一会儿……历史上梦得之后看桃花,那时子厚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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